落英神斧诺埃德

开始尝试着写文,偶尔会发一些用charat或者dream selfy还原黑塔人物的图或者表情包。

【米英】自1976年的见异思迁

  第一次写文,可能有的地方写的不好,见谅。

       和我cp合作完成的文。


  英视角作者: @绝望赶稿中的维洛蒙 


  cp:国设米英


  米视角第一人称叙述。(有部分英视角)


  America


  今天是我的生日。


  又到了一年中最快乐也是最痛苦的一天。


  今年的生日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和往年一样,只需简单的邀请函和一些合适的理由,包括法/国在内的那些欧罗巴的家伙们就会带着生日祝福和也许我可能并不是很期待的礼物参加我的生日派对。直到余兴散尽时才会扶着肩膀,在道谢以后离去。


  当然,今年的派对结束以后的光景也会和往年别无两样:他们离去以后,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我北方的兄弟,以及来我家打工的立/陶/宛,那个勤快的东/欧伙计总会以很高的效率将屋子打扫干净,就和派对从未举行过一样。


  即使有他们两个在,我还是感觉心底的一个空缺没有被填满。是因为没有收到生日礼物而遗憾吗?不,我每年都会收到不同的生日礼物,虽然有些根本派不上用场,之后会被我扔掉或者转送给别人。是没有人来参加生日派对吗?怎么可能,我每次发出邀请函以后,那些家伙总会准时赶来。当然,除了在大洋彼岸,和我只隔着一个大西洋的他。


  清晨,我起的很早。立/陶/宛见到我以后,向我道了早安,之后和每天早晨那样,为我端来咖啡和方糖。


  他正在为我今天的生日派对做准备,每一个细节都要完善,每一个角落都要重新打扫。


  “美/国先生?这个相框已经很旧了,要不要收起来放到储物间里去呢?”立/陶/宛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回过神来,看向他手中的旧相框,一时没有任何应答。我已经不记得那个相框是何时被我放在那里的了,只记得自己每一次搬家时我都会很珍重的将它放好,到达新家以后,再将它放到一个地方,之后就遗忘它的存在,到下一次搬家之前将它再次收好,开始新的循环。


  “什么相框?嗯,你先放回原处吧。”我只好这样回答他说。


  他点点头,相框被放回了原处。他在放回相框之前,还小心翼翼的拂去相框上的灰尘。“虽然是旧相框,但是现在又和新的差不多。”说完,他继续进行下一项打扫工作。


  我端起他准备的咖啡,走向相框的位置。相框里的照片有些模糊,能看出来是一张合影。站在左侧的人是我,而站在右侧的那个人,是不完整的,在原本是头部的位置,是一个破洞,就和每年我心底的一个无法被填满的空缺一样。


  我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苦涩的味道让我想到了一些同样苦涩的回忆。


  一个雨天。


  在我面前哭泣的他。落在被雨水打湿的大地上的枪。以及,我手中的手枪上的一道深深的裂痕。


  我怎么会想到这样的回忆。我并不明白。


  我摇了摇头,嘲笑着那个多愁善的自己。随即,我拿起放在沙发旁的电话,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一定要接电话啊。英/国。”我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England


  一觉醒来,发现一切如常。


  十二声钟鸣传入耳中,敲击着我模糊的意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曾经做过很多我自己无法理解的梦,可就昨晚的梦,让我原本在这几天就虚弱的身体更加难受。


  我是一个经常忘记梦的人。但是,唯独昨晚的梦,深刻的留在我的记忆之中。我希望把它记下来之后,我能尽快忘记它。


  这是一个没有开端的梦。


  在梦中,我回到了过去。大概是一个午后,那天的天气很好,让人感到愉快的晴天和和煦的微风,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出现在我身边的是还没有长大的他,那时候的他还是孩子。他怀中抱着一只可爱的兔子玩偶,这让我想到了过去的我,那个总是和兔子相伴的我。


  “天气真好呢。”


  “嗯。很适合野餐的天气。”


  “和你一起出来真的很开心。”他的笑容是那么纯真,可以抚平我内心的一切伤痛与不安,然而在梦境之外,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在哪天露出这样纯真的笑容。正当我的思绪游离于梦境与现实的边缘时,他话锋一转,我也随即回到了梦中。


  “但是,和你下一次出来野餐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你又要到回去的时候了吧?”


  他不安的抚摸着怀中的兔子玩偶,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的那样低声说道。


  “不会的哟,这次我会推迟回去的时间,多陪你一会。”我轻轻摸着他的小脑袋,用很温柔的语气对他说。“真的吗?”他神情中的不安逐渐散去,倒映着大海与天空颜色的蓝色眼眸中,透着孩童的纯真。这是长大以后的他所不再拥有,或者说,早已遗失多年的珍宝。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回响在耳畔边的,是刺耳的枪声。


  雨声与枪声交织的诀别之音。


  “……果然,我还是选择自由。听好了,英/国,以后,我不再是小孩子了,也不再是你的弟弟了,于此,我宣布,独立!!”


  不经意间下起的骤雨,滴落在脸上的雨水与还没有落下的泪水混在一起,模糊了视线。


  我在雨中哭喊。希望他能回到我身边来。但这只是徒劳。


  出现在模糊的视线之外的,是他和那些冷酷者。他们对于眼前的一切选择视而不见,对于我无力的哭喊与诀别之音充耳不闻。在正义与亲情的抉择之中,他们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正义一边,并且向犹豫不决的将深陷矛盾之潭的他伸出援手。


  他没有犹豫。我看着他紧握住象征希望与未来的那只手,同那些人一同站在了正义一边。我试图挽留他,哪怕只有一个回眸。他却始终没有回头,除了空虚的回忆与无尽的叹息,我再无其他。


  “为什么,会这样……”


  “啊啊,神明大人,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的叹息声无人应答。他和冷酷者业已离去。


  而我最后连叹息也不会拥有。只有晕眩感伴随着我,直到我苏醒的一刻。


  我醒来时,在我耳边响起的是电话的铃声和大本钟清脆悠扬,百年不变的钟鸣声。


  “只是梦吗……果然,那家伙打来电话邀请我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和往年一样,料想到我不会参加的结果,依然会邀请我前去参加。”


  我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手心残存的温度很快被冰冷的触感所取代。


  “就和之前一样推辞掉不就好了。都已经是成熟的绅士了,还和小孩子计较无意义的事情。”


  看着回复的消息发送成功的那一刻。我并没有和预想的那样感觉到愉快。他当时对我刀刃相向,或得“自由”的心情,会不会和我此时的心情一致?我不知道自己这样想的原因,只是用来安慰自己的错觉而已。





  America


  他没有接我的电话。意料之中的结果。


  而且连推辞的回复都和去年完全一致。他这是在有意和我保持距离吗?


  杯中的咖啡早已冷却。回响在耳畔的是落地摆钟的七声钟鸣。


  “美/国先生,现在屋子打扫干净了,是否可以开始布置和装饰?第一位客人会在十点钟左右到来。我们还有三个小时的准备时间。”立/陶/宛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布置,装饰屋子。


  “你今天怎么了?看上去不是很愉快,难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吗?”他见我端着咖啡杯,和失去灵魂的人偶一样坐在沙发上的样子,立即向我询问道。话语中隐藏着担心。


  “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因为他和往常一样不会来参加派对。”我想起那条短信的内容,对他如实说道。


  “是英/国先生?”


  “嗯。”


  立/陶/宛不再追问下去,他知道我需要一个人独处一会,缓和低落的情绪,不然客人们会以此作为话题,嘲笑我的多愁善感。


  他上一次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还是在1976年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又一次走到那个相框前。小心翼翼的拿起它,取出里面的旧照片。


  站在左侧的人是我。我笑的是那样灿烂,阳光。自从1976年的生日以后,我再也没有展现出这样的笑颜。而站在右侧的那个人,是不完整的,在原本是头部的位置,是一个破洞。


  我不记得这个破洞在何时出现在合影上,不过,在我第一次将合影收到相框里时,破洞是不存在的。那时的合影,还是完整的一张合影。


  “美/国先生,可以帮我一下吗?”立/陶/宛听起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放下相框,拿着照片走向他所在的位置。“怎么了?立/陶/宛?需要我的帮助吗?”我询问道。


  “装饰房间用的彩带被一个看不到的什么给拿到了高处。我够不到。而且,在储物间也没有找到梯子。”我看向他手指的方向,一截长长的蓝色彩带飘在空中,似乎有什么在空中托着它,让它无法下落。每当立/陶/宛伸手接近它时,它就和恶作剧一般移动到立/陶/宛的手无法触及的位置。


  是英/国在之前送给我的独角兽在和他开玩笑。


  “是它在和你开玩笑。没关系,我来说服这个淘气的小家伙。”我向那小家伙伸出手,我手中的照片引起了它的注意,它放下了那截蓝色彩带,将注意力放在我手中的照片上。立/陶/宛捡起彩带,继续装饰屋子。我用照片一点点把那淘气的小家伙送回了房间。


  “刚才真是太感谢您了,美/国先生。看来您今年的生日一定会和以往不同呢。因为连那小家伙都出来给你庆祝。”立/陶/宛一边道谢一边对我说道。这时,他留意到了我手中的照片。“您手里的这张照片,不是1976年的时候您和英/国先生的合影吗?”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的看着他。那时,他还没有来我家打工。


  “合影的背面写着‘Arthur and I’和‘1976.07.04’。我记得您和我提到过,英/国先生为自己取的人类名字是Arthur,全名Arthur Kirkland,没错吧?”


  我将合影翻到背面,在背面确实写有一行小字和一个日期。即使如此,字母“I”还是因为破洞的缘故只剩下了一半。小字和日期与立/陶/宛所说的相同,分毫不差。


  一阵晕眩感冲击着我的头脑。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没有知觉,同时也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就像是在虚空中漂浮的感觉一样。





  England


  “英/国先生,您终于醒了。您今天打算去参加美/国先生的生日派对吗?”我的秘书马里欧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他的突然出现给我带来了小小的惊讶。


  “和去年一样。”我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雨幕,和梦中相似的光景又一次在眼前浮现。昨晚的梦并不是偶然,也许那是一个契机。它在提醒我:“逃避是没有用的,如果想要走出眼前的困境,只有去找他这一条路可以走。”


  “今年,还是去吧。”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向马里欧这样说道。马里欧在听完我的回答以后没有离开,而是向我转述了女王陛下在今天早晨的口谕:“女王陛下说,她希望你今年还是去参加那孩子的生日聚会比较好。这样对你们两个都没有什么坏处,而且,陛下还说,‘那孩子每一年都坚持发来邀请函,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心情,你应该是可以想象到的’。所以,她允许你今天去参加美/国先生的生日聚会,还批准了你的休假”


  我可真是个笨蛋呢,这种小事都得劳烦女王陛下特意关心。


  我不敢想象他见到我以后的心情。我想,他一定还在恨我,自从1976年之后,我再也没有去参加过他的生日聚会,有的只是一句苍白无力的讽刺般的生日祝福,或者无法被他理解心意的礼物。


  不管世界旋转几回,他的独立既成事实。昨晚梦中出现的那些光景,都是过去的事情重新在眼前上演。


  实际上,自从1976年以后,我一直在原地打转。否定,不接受现实。我想,我早就该明白了,在记忆中彷徨,让自己在和昨晚类似的梦境中,和旋转木马一样回环往复的重复着过去的,其实是我自己吧?




  America


  我醒来时,其他人都已经应邀到来。除了英/国,受到邀请的客人都在这里。


  “睡醒了吗?美/国先生?大家都已经到了。除了英/国先生。”立/陶/宛脸上担忧的心情逐渐消散,见我已经苏醒,他立即端来一杯咖啡。


  “我睡了多久?”我有点茫然的看着装饰着彩带和气球的天花板。眩晕感留下的头疼依然困扰着我。我又闭上了双眼,再睁开眼睛时,我隐约看到了他的面容出现在我的眼前。


  “英/国?你也来了?”我向他伸出手,但是挽住我的手腕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你这孩子总算醒了。哥哥我真的替你担心了好一会。很遗憾,那小少爷没有来。和去年一样。”挽住我手腕的是我生日派对的常客,法/国。他几乎每年必到。


  “我知道,他今年不会来。他就这么恨我吗……自从1976年以后就再也没有在我的生日派对上出现过。每年只有讽刺一样的祝福和无法理解其意义的礼物。这些都没有什么价值可言。因为平时他讽刺我已经够多的了。只要他能来这里,礼物和祝福都不需要。”我看向自己的右手,那张照片还在手中,但破洞也还在那里,就和缺席的他一样。


  “别沮丧,他也许会给你一个惊喜呢,说不定,他现在正在门口犹豫不决,思考着‘到底是主动敲门,还是等你开门迎接’这种无聊的问题。好了,祝你生日快乐。小阿尔。”法/国,或者说弗朗西斯的祝福让我有些不习惯。平时只有他,也就是英/国才会经常以“阿尔弗雷德”这一名字称呼我。


  敲门声从玄关传来。


  我立即迎上去打开了门,没有看清楚客人是谁,就对进来的客人说“哟,英/国,你来的真及时啊”。


  “很抱歉呢,我不是你要等的人。”被我的迎接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大/利一边这样回答一边往其他人所在的位置走去。“啊,对了,我刚才在公寓楼的大门口见到了英/国,他似乎正在为什么问题而犹豫。”


  “真的吗?”


  “是真的。我也看到他了。只不过我对他究竟在犹豫什么问题不感兴趣。”另外一位客人在意/大/利之后来到了我的公寓。


  我现在就想来到他的身旁。不过我没有这样做,在他到来之前,我必须将那张合影恢复成原本的样子。以及,让那寄托思念的旧玩具兵暂时回到玩具盒里。


  England


  我在犹豫我到底该不该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或许,他一直都在等我。正如女王陛下所说,他每一年都坚持发来邀请函,然而却得不到我的任何回应。他的心情,我不难能够想象得到。就和我每年在生日的那天,除了他和少数的几个人以外,基本上没有人会到访,或者为我送来祝福。


  就当是回应他在今年还没有忘记我的生日的回礼,我还是去应邀参加,给他一个小小的惊喜吧。


  America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我满怀期待的心情打开了门。


  迎接我的是一只礼物盒。我想,一定是英/国他不好意思和我见面,只好选择躲在礼物盒里的方式,让我找到他。


  我没有立即拆开礼物盒。而是把它搬进了屋里。礼物盒的重量比我想象的要轻,不过确实和一个人的重量相当。这让我更加确信,英/国他一定躲在礼物盒里。


  “好了,英/国,你可以出来啦,躲在礼物盒里一定很不舒服吧?”我敲着礼物盒说。


  “阿尔弗雷德?是你吗?快一点打开盒子。我就在里面!”我听到英/国的声音从礼物盒里传来。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的不太一样,但我能听出来,那就是他的声音,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人的。


  我笑着拆开了礼物盒。礼物盒被打开的一刻,迎接我的是一只迎面而来的拳击手套。还好,我躲开了这个小小的恶作剧。


  “什么?你居然躲开了。收到这样的礼物,我可一点也不可怜你哦。”


  这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的,确实是他。话语中带着些许的讽刺,但是却温和的笑着的他。


  终于等到你。我亲爱的亚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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